〈春日之旅——漫遊紀州庵〉/ 一射34鄭芷昀
歡朗的嬉笑聲此起彼落,低沈的引擎聲在耳邊低喃著。乘著公車,我們抵達一座綠意盎然的公園,開啟了和春天的文學之旅。漫步於台北市同安街,使人沉溺於春日光景,更陶醉於周遭的文藝氣息。街道上和巷弄旁充滿著許多小巧思,像是腳下的詩詞、身旁的彩繪。讓我最有感觸的是一段刻在人行道上的詩詞:「所謂心事是楊柳繞著小湖徘徊,逝去的昨夜挽留著將來的明天,落葉則在霧靄裏翩翩飄墜。」這段話給人一種空靈清幽之感,彷彿能褪去平日光鮮亮麗的外表,以樸實無華的姿態感受與都市不同的情懷,別是一種趣味。街邊則是各式各樣的建築,無論是咖啡廳或是公寓都有屬於它們自己的特色,像是懸掛在牆上的腳踏車,或是特殊風格的柵欄。它們向我傾訴故事,並引領我前往一望無際的文學森林。
走到紀州庵後,眼前突然開闊了起來。霎時,周遭早已不是傳統的公寓住宅,日式木造建築映入眼簾。我們先去參觀「離屋」,一走進去,映入眼簾的是約三十坪的榻榻米的大廣間,整個空間頓時洋溢著異國風情,彷彿走進了任意門,又彷彿正搭著時光機,穿梭於虛虛實實的時空及仙境。一旁是木造的走廊,筆直且明亮,採光十分良好,我如同向日葵般接受陽光的引領,靜靜享受這裡的一切。輕踏著平滑的木地板,我悠悠地感受著它的溫度和觸感,它帶著點木質的溫度,暖暖的,但又十分清爽。走廊旁有幾扇扇木窗,拉門式的設計給人古色古香之感。我靠在窗邊,眺望著窗外景色。窗外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及幾棵蒼翠挺拔的大樹,微風徐徐吹來,植物也隨之輕擺。剎那,時間彷彿靜止般停留在此刻,世俗皆拋在腦後,眼前所見即是永恆。此刻,內心異常的平靜,就像終於找到歸宿般安心,這或許就是最純粹的文學。
「紀州庵」初建於一九七七年,原為平松家族經營的日式料亭,一九五零年代,戰後的紀州庵轉為公務人員眷舍,於一九六六年、一九九八年歷經兩次大火,「紀州庵」本館及別館燒毀殆盡,只留下「離屋」,也就是目前我們看到的紀州庵古蹟。重建後的離屋留有原先料理亭的結構,因此帶有濃厚的日本風情。二零一一年,臺北市政府文化局因城南豐厚的文學歷史,寄予「紀州庵」成為臺北市第一個以文學為主題的藝文空間,以「紀州庵文學森林」為名,於該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新館正式開館。古蹟直至二零一四年修復完成。二零一一年,臺北市政府文化局因城南豐厚的文學歷史,寄予「紀州庵」成為臺北市第一個以文學為主題的藝文空間。
參觀完離屋後,我們來到旁邊的紀州庵文學森林館。它是透天獨立的三層樓建築,內有書店、茶館、展演空間,至今已舉辦過千場以上的藝文活動。一樓有文創書店、風格茶館及展覽空間,文藝氣息十分濃厚,使我不禁駐足停留,沈浸在充滿書香味的空間。茶館的餐點名稱與文學有關,每到餐點背後都有一段故事,兼具創意及巧思。在這買到的不是一份平凡的餐點,而是一段故事,一份情感,一段永恆的記憶。
除了在古蹟旁建立新館,並自六月起,委託專業文學團隊:財團法人台灣文學發展基金會經營,以「紀州庵文學森林」為名,進行文學的展演與推廣活動。「紀州庵文學森林」目前涵蓋一棟透天獨立三層主建築,與修復完成的古蹟相互輝映。
回程時下起了春雨,心中隨之泛起圈圈漣漪,或許是不捨的心情,或許是對日本文化的驚嘆,亦或許是對於文學的感慨,心情有些五味雜陳,卻仍無法抹滅最純粹的平靜——那正是文學吸引人之處。紀州庵代表的不僅僅只是日式料理亭,他承載著時間的沖刷以及堆砌著今昔的情感。這次的春日之旅使我從紀州庵中找到文學的純粹及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