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情節題要：自幼被母親砍斷第六指送入戲班子接受魔鬼般的訓練的蝶衣，對百般照顧他的師兄段小樓過從甚密，產生了不只屬於師兄弟的情愫。兩人成角以後，愛戲入戲成癡的他，欲「從一而終」和師兄一同演霸王與虞姬，但小樓卻愛上青樓女子菊仙，使蝶衣陷入極大的痛苦`
2.描寫對象： 程蝶衣
3.描寫模式： 蝶衣自小扮演女性腳色，氣質陰柔，思緒細膩。後來在師兄逼迫下念對了「我本是女嬌娥」的台詞，也陷入了性別認同的迷惘。成年後時常在戲外也帶著脂粉，似乎真把自己當成虞姬。奈何小樓只視他為兄弟，做不成他的霸王！
4.人物描寫內容：
小樓將迎娶菊仙姑娘，滿場子人聲鼎沸。
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免不得又一群人來嬉鬧。菊仙笑得開懷，臉上仍掛著喜極而泣的淚滴，如是想。
「還有呀……我得堂堂正正地進你們段家的門！」能嫁與一位好兒郎，對一風塵女子來說何嘗不是美夢成真。
「那成，今兒晚上就是訂親禮。請各位賞光！」 又是一陣鬧騰，空氣溢著喜悅的歡笑。
突然間———
「砰——— ———」
原來是帶著戲妝，著素服的蝶衣，猛地把門一敞。
場子陡地靜悄下來。
蝶衣也不理會，勾著一絲免強的笑容，緩步走進：
「菊仙小姐，您在哪兒學的戲呀？」
「呦，我哪兒學過戲呀？」菊仙自然聽出他話裡的嘲諷。
「沒學過呀，那就別灑狗血了！」蝶衣逕自坐上主椅。
小樓好言幾句規勸正想圓場，蝶衣又道：
「黃天霸和妓女的戲，不會演。……師傅沒教過」他睜亮眼，竟是點點破碎的光暈。
菊仙看不下去了：「師弟，小樓人前人後提起您來，說的可都是厚道話呀。」隨後與小樓離去。
「別走！」蝶衣細柔的聲嗓嘶吼起來，又轉如細縷：
「……你上哪兒去？」
「我上哪兒去，你管得著麼？」
「師哥！」硬生生被小樓的冷漠給刺痛，蝶衣只欲喚回離他而去的師哥。
「師哥你別走，袁四爺今晚請咱們過去，要栽培咱們！」蝶衣神情悲切，彷彿後宮裡失寵，泫然欲泣的妃嬪。小樓仍不為所動，惱怒一吼：
「姓袁的他管的著姓段的麼？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讓他栽培你一個人去罷！」說罷，戴上帽子摟著菊仙掉頭就走，頭也不回。
「師哥……師哥！」
蝶衣癱坐在鏡子前，好似一個熟悉而美滿的世界在他心裡如玻璃球碎了，玻璃渣扎得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