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研究顯示,住在越靠近德國法蘭克福(Frankfurt)機場的孩子,他們的智商越低;另一個實驗發現住在芝加哥靠近高速公路的國民住宅的孩子,公寓越靠近公路,孩子的智商越低。莫山尼克(Michael Merzenich)開始懷疑新的環境危險因素如噪音,對每一個人健康的影響,尤其那些天生有基因傾向的孩子,他們受的傷害越大。持續的背景噪音例如飛機、汽車或機械不停震動所發出的噪音包括了許多頻率,這對聽覺皮質很大的刺激(譯註:我們的耳朵聽到20~2萬赫茲的頻率,若把這些頻率全部集中起來,就是所謂的「白噪音white noise」,這是一種非常難忍受的聲音,好像無線電調電波時的刺耳聲音,過去曾有警察用這聲音來虐待犯人,晝夜播放白噪音會使人失去理性而發瘋。)
有人買房子、租房子,或者替小孩選托兒所、學校時,會注意到這一點嗎?製作氣密窗的業者應該好好利用這一點來行銷。
「在持續不斷的噪音環境中長大的嬰兒,都很絮聒,吵鬧。」他說,現在的生活中,白噪音無所不在,電腦、冷氣機、暖氣機的風扇,汽車引擎的聲音,這些聲音又怎麼去影響大腦的發展呢?莫山尼克需要找出答案。
我還沒看過臺灣的家電跟電腦業者利用這點來行銷。不曉得臺灣製造散熱風扇的公司有沒有往這利基研發?
如果家中有小孩,除了環保,現在有另一個好理由讓你不要整天開著電腦。
為了測試他對於噪音的假設,他的團隊將剛出生的小老鼠放在白噪音的環境中長大,直到關鍵期過後才去檢查牠們的大腦皮質,結果發現嚴重不正常。
「每一次你聽到一個聲音,」莫山尼克說:「你就興奮了聽覺皮質的每一個神經元,這麼多的神經元一起發射就分泌了大量的BDNF。」就如他的模式所預期的,暴露在連續性的噪音底下使關鍵期提早關閉了。這隻動物的大腦地圖沒有分化完成,這些沒有區辨力的神經元只要有任何頻率的聲音進來都發射。
莫山尼克發現這些小老鼠,就像自閉症的孩子一樣,比較容易有癲癇,在正常的語言環境中就會引起他們癲癇發作(癲癇病人常因搖滾樂晚會中,一閃一閃來回轉的閃光燈燈光而引發癲癇,因為搖滾樂晚會的白光是由許多不同頻率的光所組成的。另外臺灣的警車在巡邏時,喜歡把車頂的緊急閃燈打開,紅、藍、白一直閃對癲癇病人很不利,它應該是緊急狀況要搶道時才做警示用,不是平常無事時巡邏用的)。莫山尼克現在有了他的自閉症動物模式了。
這讓我想起多年前卡通神奇寶貝皮卡丘在日本播放時,造成數百位日本小孩癲癇的新聞。
最近大腦掃瞄的研究支持了莫山尼克的假設,自閉症孩子在處理聲音時的確不正常,莫山尼克認為沒有分化的皮質可以解釋為什麼他們學習有問題,因為他們的大腦皮質沒有分化完成,無法集中注意力。當老師要他們集中注意力時,他們的大腦是一片混亂,嘈雜不堪,這是為什麼自閉症的孩子不能忍受外面世界,會退縮到他們自己的殼中。莫山尼克認為輕微的這種情形可能是注意力缺失的根本原因。
看到這些報告,我們開始擔心台灣的孩子,因為中國人喜歡大聲說話,唯恐天下不知他有嘴巴,整個大環境非常吵雜,尤其是在餐廳,音量竟高到九十分貝,要交談必須盡力嘶吼。最近流行的卡拉OK更是把音量開到極限,造成耳膜傷害,甚至連幼稚園小朋友說話聲音就已沙啞了。我們應該馬上提醒父母「輕聲細語」不但是禮貌,還影響著我們的健康。不知中國人何時能學會自己的隱私不要說給全公車的人聽。
因為大腦具有可塑性,可以推論的是,成年人也會受到噪音影響,只是程度沒有小孩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