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著厚重的鎧甲,像日本從前武士穿的那種。

腰際上配著一把白色的武士刀,在刀鋒上有著奇妙的刻紋,
身型長長的,上面有漂亮羽毛,長的很像鳳的東西。

 

聲嘶力竭的重複吼著 “預備,發射。”
我負責的是投石機,巨大的木架和鐵盤,上面有烤的火熱的巨石。
夢中很重要的人有兩個,一個在前線,一個在我身後再遠一點的地方。

左右兩側是山,敵我在山谷中間狹長的草地打仗,我軍在地勢較高的上坡。

敵方依序是騎兵、步兵、弓兵。

我很接近前線,我軍前線是步兵和弓兵,我在中間偏前的地方,
後面還有巨型的弓箭放射器。

到處有火光和濃煙,亂箭飛舞,黑鴨鴨的我們放過去、他們射過來。
週遭的下屬們有的也被對方的箭射中,有在身旁直接被亂箭射穿腦袋的。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幾乎沒有聲音了,只能乾吼著用手勢下命令。

不過對方也死傷慘重,比我們慘,騎兵幾乎都死光了,
弓的發射只能打到我們中間地帶的地方。

頂端幾乎打不到,佔在坡頂的我們比較吃香。

然後我方前線的軍士慢慢潰堤,跟我職位差不多的朋友慢慢被攻到我這邊來,
到我們都把腰上的刀抽出來死鬥。

最後對方是戰敗了,投降。

但是中間把刀刺入人體的感覺好噁心,又軟又韌,抽出的時候還會有西嚕西嚕的聲音。

還有混亂中刀與刀打在一起的聲響,及透過來的力道的酥麻感。

好像發瘋一樣一直在殺人…每個人都是,我自己也是。

沒有辦法抑止的,我自己都害怕的邊緣狀態。

眼睛連眨都不眨,持續著兩刀一個兩刀一個,刺抽、砍抽,
從腹部往上劃開、背對著我被刺穿的、雙手被砍下的…
我幾乎不看自己究竟殺了誰,只是一直不斷重複著揮刀的動作。

被訓練出的、一刀讓人斃命的動作。

最噁心的是砍下了一個人的頭顱,刀子劃過脖骨時連聲應碎的聲音隨然傳不到耳朵,
但是刀傳過來的感覺很真實,還有那些噴到臉上的血液。

我看到被我砍下頭的那個人,是14歲再多一點的孩子。

他的頭飛了起來,在空中落下。

眼睛透著淚水,整張臉好驚恐。

他看著我….